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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咳,所以多说一句,连若吃不吃的哇(按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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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连若】空花(七)

(七)

 

与红叶的对话在沉默中不欢而散,从那之后或有意或无意的,一目连再也没有见过般若和红叶。他劝说自己全当一段没有开始的感情就此结束,这不过是个小事。可每当闲暇之时,脑中常常反复映出般若的样子,绕的他心情黯然,思绪烦乱。作为老朋友的荒川终于看不下去了,硬是拉着一目连下了面馆。

 

“就算是拒绝,至少也要给出个原因吧。”一目连晃着手中的酒杯,低声牢骚着。

 

荒川不厚道地笑笑。一目连和他打小认识,一同经过意气风发时,之后虽然走向了不同的人生道路,但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关系。所以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,他们会剥下时间赐予他们的沉稳外壳,一同蜕回十多年前那意气风发的小小少年样。

 

“了解不足便一往情深,赖谁?”

 

“谁的喜欢不是建立在茫然无知的冲动上的?”

 

得得得。荒川认输。都说失恋会让人成为哲学家,今日看来古人诚不欺瞒。不过老朋友这副样子看着也确实可怜,荒川觉得自己还是该想个办法劝他走出苦海。

 

“要我说,像和般若这般漂亮的家伙远观足矣,并没有深究的意义。”

 

一目连似乎是被这话拽回了神,他一手托着腮,另一手放下手中的酒杯。

 

“人么。两只眼睛一张嘴,能有多大区别。”荒川挑起一筷子面条,在等面条散去热度的空隙又说道。“好看的就多看几眼,太过深究你会发现他也不过如此,始终逃不过无趣两字。”

 

“要是让椒图听到你这番话,怕是要伤心的。”

 

所以才没带她来啊。荒川在心里嘀咕,他放下筷子,有些后怕刚才的话传到椒图的耳中。一瞬间没了继续劝一目连的心思,开始胡思乱想些糟糕的发展。至于身旁的老朋友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些什么,荒川基本都往脑子里去,一概含糊地应付过去。

 

“你说我偏要去深究,又如何?”

 

荒川仍旧沉浸在糟糕的假想中,随口回应一句。

 

“随你啊。”

 

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,一目连笑笑,他把两条胳膊都撑在桌面上,低下头,随性地捋着头发。“父上曾夸赞我性子里有一股谁也扳不动的拧劲儿,是能成事的好料;可如今这股子劲儿却用在了追求一个人身上,不知父上得知后该作何感想。”

 

“恩,是啊。不对等等?!”荒川猛地回过神来,他觉得对话的走向似乎去了一个奇怪的方向。“你要干什么?”

 

像是下了决心一样,一目连起身抓起椅背上挂着的织羽,一边披挂上身一边对荒川说。“般若到底是把我当做了一个麻烦的钱袋,或是单纯地厌恶我。至少从他口中说来才能死心。”

 

看荒川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,一目连摸着鼻子笑了笑,随后转身走出了面馆。留下荒川看着眼前已经陀在了一起的拉面暗自伤神。

 

这可是一天只卖三十份的拉面啊。

 

他不死心的看向一目连留下的那碗。

 

很好,一口没动。

 

荒川肉疼的要死,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请一目连下这么好的馆子了。

 

绝不。

 

 

 

一目连参加了原本他绝不会参加的非正式宴会——只要宴会在红叶茶屋举行。目的很明确,他要找到机会与般若把所有的问题面对面说清楚。红叶碍于他客人的身份,并没有多少阻拦,可般若一贯怠慢客人,仗着这个恶习是怎样也不肯过多接近自己。一目连愈发觉得自己很难取得与般若好好交谈一番的机会,毕竟他既不想强硬下令让般若在人前难办,又想不到办法可以与般若独处。

 

可让他焦躁的是,如今已是初夏,再过不久般若的水扬竞价便要落幕,如今自己连参与竞价的资格都没有。

 

不能再等了。

 

今夜,一目连决定让这一切有个结果。他像是等待猎物落网的猎人,屏息潜伏在宴会中,从未将般若撇至视线范围外——他打出了明确的信号,今夜般若是躲不开自己的。

 

聚会渐入佳境,艺伎们开始在客人间穿梭陪伴,整个房间吵吵闹闹毫无章法。在喧哗声中一目连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,他的手在桌下不动声色地压住欲要从旁桌起身的般若的衣袖——连带着里层的里衣一并压死,不给般若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金蝉脱壳的机会。他举起酒杯略带几分玩笑地责问般若为何对自己视而不见,他见般若精致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,杵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就是始终不肯看向自己。这让一目连愈发急躁,矮桌下原本压在衣袖上的手掌攥成拳头,不动声色地拽过般若的衣袖,强行让他坐在自己身边。

 

周边依旧喧哗,一目连和般若仿佛处于另一个世界,只是静静地垂目对坐,不言一语。他原本有很多话想要问般若,也有很多话想要对般若说,可一旦与他坐在一起,所有的文字就如同这不协调的气氛一样凝固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,没有出路。

 

事到如今,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——

 

自作多情。

 

他抬起眼看向般若,发现般若也同样在看着他。

 

他们周围沸反盈天,他们之间沉默无言。

 

耳旁传来纸门被推开的声音,第二波赴宴的艺伎们带着娇媚的笑容,用娇嗔的声音对早已乱成一锅粥的客人们打招呼,般若在一目连应付的间隙慌忙逃离,一目连不想放他走,也起身追了下去。注意到此事的百目鬼看懵了眼,她晓得般若向来怠慢恩客,可没见过哪位恩客受了怠慢还会追出去讨个说法的。她怕般若出事,便也跟出了门。

 

走廊突然响起嗒嗒嗒嗒的跑动声,红叶困扰地从房内探出头来,只见眼前百目鬼慌张地跑过来,少女顾不上倒气,上气不接下气地把她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红叶说了出来,由于慌张的原因,百目鬼的声音有些大;惹得旁屋休息的酒吞和茨木也皱着眉头探头出来,二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。

 

“冒失的家伙。”听完来龙去脉的红叶十分不悦。一目连如此无法无天,简直快把这茶屋当成他的地盘了。她想让酒吞和茨木教训这个无理的客人,可她又软了心,一目连对般若的种种用心她都是看在眼里的,想想这些,红叶又觉得这个人没有那么令她厌恶了。

 

“随他闹吧。”像是认输了一般,红叶双肩垂落,她看向百目鬼,说了一句“让般若自己处理。”便打发百目鬼回去了,然后她又回头看向一直看着自己的酒吞与茨木,无奈的摇摇头,便退回自己房间去。有那么一瞬间,她甚至觉得一目连这样的人也很好,可她又想到一目连三番五次的冒失举动,便觉得一股邪火压不下来地烦。

 

果然还是很讨厌!

 

红叶狠狠地合上门,发出重重的哐叽声。留下两个直线思维的大男人一头雾水,只得面面相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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