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灰级裹脚布大长篇挖坑爱好者
挖过并填好的坑自2W字至10W字不等。

擅长开展从点开文章到睡着一条龙服务
是您居家必备催睡小能手。

咳咳,所以多说一句,连若吃不吃的哇(按头

© 猫花花
Powered by LOFTER

【连若】忍别离(三)

虽说过程有些荒诞,但从结果上来看,一目连确实是睡了一个好觉。

 

醒来时小贼已不见踪影,想来大抵是昨日自己屡次三番坏他好事,使得小贼怀恨在心,故而夜闯旅店成心报复一番。想来那小贼虽然做事恶劣,但并不伤他性命,终究不是什么恶人,不过常言道贼不走空,自己的钱袋怕是被他带走了。

 

一目连苦笑,可他忽然的又转念一想,面色瞬间紧张起来。

 

糟了!龙牌!

 

他连忙起身下床检查行囊,可一沾地却觉两脚冰凉,胯下更是空荡荡的,低头一看,下身衣物竟全部都被扒掉了。他羞的无地自容,连忙关严窗户,可谓又恼又气,好在龙牌没丢,总是给他无奈的心情带来几分安抚。

 

再一看龙牌下竟还压着一张纸,一目连怕这又是那小贼的恶作剧,再三确认纸片上并无浮粉后才胆战心惊地捻起,打开后只见四个扭扭歪歪的汉字

 

等我回来

 

一目连拿着纸条陷入了沉思,这小贼竟还要回来??

 

门口传来敲门声,一目连用上衣勉强遮住下身,问来者是谁。门外那人称自己是店小二,此来是问他可要吃些什么午饭。

 

一觉醒来竟已是中午了?一目连暗暗感叹小贼的麻药药力竟如此之大。他对门外小二客客气气说了声不需要,继而又想着今晚当如何对付小贼的事,可见门外人影仍不离去,一目连便问他还有什么事。

 

“官人。”门外小二语气十分客气。“小的是个直肠子,话到嘴边不出口是要被活活憋死的,所以小的就直说了,您若觉得不中听,就全当小的放了个屁,您看成不?小的父上也是西域人,只是小的比您走运些,并没有随了半点西域人长相。小人那苦命的妹妹就不同了,哎……不说她的事情,徒增伤心罢了。”小二顿了顿,又说道。“小人知道您这赤瞳样貌行走在中原本身就很不容易,今早我见您那位西域少年走出来,连句汉语都不会说的,您带着这么个少年,留在中原实在是诸多不便,还是早些回了西域去吧;或您不想走,就学小人母亲那样,把这少年抛弃了吧。小人知道你们习武之人重情重义,可人总得为自己着想,您说是不是?”

 

小二虽是碎嘴,一目连却知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。他隔着木门对小二诚诚恳恳地道了声谢。小二听出一目连并不想讨论此事,长叹一声,离去了。

 

一目连坐回床上,把两条腿藏进被褥,又开始想那小贼的事情。他两次见那小贼出招,虽招式平平却总有说不出的精妙。就说昨夜那几枚金针,他反复想来都觉得自己确实将所有金针尽数打飞,怎么就又有那么几发刺入了他的腹中?思来想去,越发觉得那小鬼机敏过人,奇变百出,若论心计,自己绝非敌手。

 

一目连皱了眉头,先不说敌不敌的,这小鬼缠着自己为何用意他确实不清。若想取他性命,昨夜便可动手,若是折辱他,这两日内已辱了三次,再大的气也该消散了。况且他不还有一位同伴?不知现在他与他的那位同伴汇合没有。

 

一目连摇摇头,怎么又担心上别人的事情了,如今自己可是连裤子都被人偷走了,哪里也去不得,他才是真真正正一个惨字。

 

时至酉时,太阳渐欲西沉。一目连愈发心慌起来,若这小贼并不归来,他这空荡荡的下半身当如何是好?难不成要折了面子去叫小二买套下装?正当一目连无奈之时,只听吱呀一声,门被缓缓推开,转头见是那小贼正探着脑袋往屋里瞧,见一目连坐在床上,下半身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,噗嗤地笑出了声。一目连心里蹿火,却碍于房门大敞,不仅不敢下床教训,就连大声都不敢作。


小贼笑够了,便拎着两布袋东西回了房,笑眯眯地走向圆桌。他先是解开了一个布袋,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,一目连见都是些吃食,方才想起自己一整日未进食,只觉肚子咕咕作响,他用被子盖住腹部,不让尴尬的声音外泄出去。

 

只见小贼坏坏地笑着,似乎看穿了自己的想法,他不慌不忙地打开了第二个布袋,里面装的是一目连的下身衣物,小贼每取出一件衣服,都要看上一目连一眼,只见一目连面色越发不好,他却笑得越发开心了。

 

小贼把衣服整整齐齐地瘫在地上,然后坐在椅子上独自吃起了点心。

 

一目连很饿,也很窝火,可这小贼很是狡猾,进门却不关门。此时正是饭点,屋外人来人往,一目连碍于面子,即不好下床拿衣服,可坐在床上看小贼吃东西又饿的难受,当真憋屈。

 

那小贼故意吃的起劲,一目连又饿又窘迫,可又知自己斗不过他,索性不理。他随手抄起本医书,虽然半个字也看不进去,也总比见那小贼故意气自己要强上很多。

 

小贼见一目连不再瞅他,竟拿着块点心一屁股坐在床边,举着送到一目连嘴边。一目连黑着脸看都不看,小贼便咬了一小口,证明没有下毒后又重新递到一目连嘴边。

 

一目连看看眼前的点心,又看看小贼,只见小贼眨巴着眼睛,漂亮的脸蛋上堆满了人畜无害的表情。可他这两日没少吃这小贼的暗亏,怎能对他掉以轻心,他迅速抓住对方的手腕,明明没用力,小贼却叫出了声,那声音甜腻腻的,又故意带着些撒娇,听得一目连心里发痒。他虽知道小贼是故意讨饶,可自己偏偏是个狠不起来的人,便略略放松手上的力度,用另一只手拿过点心。


小贼见他接过点心,刚要欢喜,却见一目连大臂一挥,点心不偏不正刚好打在门上,经过这么一个打击,门竟是严丝合缝地关上了。他见变起俄顷,自己还有只手被一目连握着,知晓局势颠倒,已然是对自己不利了。空着的那只手做爪姿,又快又狠地向一目连脖子抓去,一目连岂能轻易被俘,两人扭打在一起。不过几个回合,小贼就被一目连点了穴位,瘫软在床上作妖不得。

 

一目连起身,不顾背后小贼故意放软的求饶声音,匆忙走到衣服旁边一件件穿起。他觉得有些蹊跷,自己本一日未进食,再加上这小贼功夫本并不差,怎得就在几招之内分出了胜负?他回想刚刚小贼招招都是进手,似乎急于将自己制服。一目连越想越觉奇怪,忽的背后噗通一声闷响,他回头看去,那小贼竟一头摔下床来,额头嗑的红红的,脸上却是毫无血色,他行医多年,见小贼连呻吟都不能大声的痛苦样子,心知这不是能装的出来的。也不顾小贼这几日的刁难,转身上前,抓起小贼的手腕本要把脉,可一碰触只觉触手冰冷,不由得倒吸一口起,这哪是人该有的体温?!

 

一目连一时没了主意,只得搂紧小贼的身体好让他暖和一些,这招似乎起了效,小贼原本像是冻僵了的身体一点点舒缓开来,他求生般的抱紧一目连,痛苦的眼神中满是祈求。一目连本就心软,又见他蜷着身子不停地打颤,便把小贼对他的折辱置之脑后。可小贼这病好生奇怪,他一时也没有治疗方法。他看小贼发抖不止,体温极低,定是冷的不得了,便抱起小贼,也顾不得脱下鞋袜便和他双双落入床褥,裹紧被子,好让小贼暖和一些。

 

过了一会小贼情况渐趋平稳,身子已经不再发抖,却是虚弱的不得了。他卷着身子,整个人钻进一目连怀里,没一会便睡着了。


一目连将手指抵在小贼颈动脉处,觉他脉象诡异,是自己没见过的病症。他长叹一口气,却闻到食物的香味,肚子被这味道勾地咕咕直叫,可这小贼似乎很需要自己的体温,他担心自己下床后小贼又要浑身冰冷。思来想去,一目连败给了自己这副热心肠,他发出一声无奈地轻叹,然后掖了掖被子,决定先守这小贼一晚。


评论 ( 12 )
热度 ( 50 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