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前发疯:
我考完试了!!我考完试了!!我又可以浪起来了!!!!
我现在感觉特别棒hhhhhhhhhhhhhhh!!!这是自由的感觉!!!!!
(好了我闭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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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若不懂汉人的历法,只知晓每年秋空格外澄澈的那几个日子,一目连都会带他离开荒川领地,去往西方边城的一所宅院与荒相聚。一开始般若不明白,明明是如此隐秘的事情,为什么一目连会在不征求任何人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带他一同赴约,直到庭院内的铜盆内烧起纸钱,般若看到他兄弟二人脸上那连火光也映不透亮的阴郁,他才隐约明白了一目连带他来此的原因——与儿女感情无关,而是他们兄弟二人的一种共同需要,一个支撑,一个属于外人的陪伴,一个可以暂时承受他们的感情,却又不会过多过问的存在。
般若拿起几张纸铜钱,放入燃烧的铜盆内,然后抬眼偷偷瞥向一目连,见对方清秀的脸庞在时明时暗的火光下映出一片惨白;他抿抿嘴,并未言语。有什么东西自上方砸落在他的脚边,坠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音,般若低头看去,见一通体红润的果实落在地上,像红豆却又比红豆大了好几圈,他捡起放在眼前观察,复而抬头仰望,才发现头顶这树上满结了果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般若问。
“枣树。”荒淡淡答道,“我府上也栽了一棵。”
在旁的一目连默默听着,又向铜盆内放了几枚纸钱。
时间就这样平淡地过了两年,雪童子依旧毫无下落,二人之间也继续保持着与往常无异的交往。一目连依旧难挡般若的捉弄,般若也总会在吃药的决斗中败下阵来;可随着时间的迁移,原本平淡无奇的交往渐渐地生出了些似有似无地变化。偶尔的,欢笑的气氛会因为二人一个小小的触碰而变得紧张和沉默,般若看他的眼神中新增了一些令他似懂非懂,却又惹得他阵阵心悸的情愫。然而一目连并没有选择再进一步——至少在他可控范围内,他依旧隐藏着自己的感情。可时间长了,小祖宗似乎却先一步藏不住了。有时他会默默无声的将手伸进一目连的手里,一目连问他怎么了,他却是不言一语,甚至都不敢看向一目连;入眠前也不是平时那般主动靠近笑眯眯地再和他斗上一番嘴,而是团起身子窝在一目连身边,不说话也不给他看自己的表情。种种变化,就算愚笨如一目连,也已然明白了些什么。
一目连笑笑,磨药的动作缓缓停住,他直起腰背,用手背蹭去额角的汗珠。之前荒半嘲笑半提醒地告诉他不该把龙牌当做信物,他便有了再送他些什么东西的念头;可他实在木讷,又足够笨拙,想来想去,竟一直没想出个合适的东西。直到近期,他才被在实在看不下去的荒川的点拨,决定做个药囊送给般若。
他看向安静躺在一旁桌面上的空空的,小小的布囊,这布囊一目连用心选了很久——毕竟般若生的漂亮,所佩之物也不能太过逊色。虽然荒川说送药囊可以很巧妙地藏起自己的心意,但此时的一目连已经不想再隐藏什么了。
药囊他会送出,但人,他想留下。
可那话怎么说的来着,天不遂人员。
门口传来吱呀的开门声,一目连转头,见荒川向他走来。此时他心情正好,没能看出荒川的犹豫,直至他问了两遍“何事”都没得到回应时,一目连才渐渐升起了几分不安。
“线人来了消息。”像是担心一目连无法承担一般,荒川说的很慢。“他们在北方确认了雪童子的行踪。”
“……”一目连倒吸一口气,瞪大了眼,紧抿着嘴唇一语不发,身为老朋友的荒川见他这副样子不禁叹了气。
“消息还没有散开。你要是不想让他知道,那我们就不让他知道。”
“不必。”或许是感受到了老朋友的照顾,一目连缓上了几分精神。
“你知道的,我不会这么做,我也不能让你这么做。”
语毕,一目连苦笑出声。于心,他当然不想让般若知道,他当然不舍地放般若走,可他又能怎样?他狠狠地闭目,默然不语,沾满药粉的双手狠狠攥成拳。良久,他像是认命般地长叹,当日下午便将消息告诉了般若。后者听到这消息虽也犹豫了一番,可眼中燃起的期待实在是太过明亮,一目连看着这份明亮,他知道,自己确实是留不住他的。
“雪童子最近在北方行动。”一目连停顿下来——他听到般若带着几分惊讶地“诶”了一声。他看向般若,见对方微微蹙了眉,似乎有些不愿前往的心思。
见此,一目连的心跳不由得地加了速。他多希望般若能再多犹豫几分,再多几分不情愿,那样他或许还会忍不住再做一次争取。然而般若并未犹豫太久,小祖宗闭上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随后睁开眼,脸上升腾起下定决心后的决然神态。
般若抓过一目连的衣袖左右甩着,嘴角勾起一个笑容,对一目连撒娇道。
“连连,明天就带我去找他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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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试后第二天的放飞自我回归手感,字数少剧情交代的也少,还请各位原谅QwQ。
从这章(二十一章)开始就是进入整个故事的后半断了(都后半段了俩人还没亲上呢);会把主力放在推剧情解之前的伏笔和人物故事上,为了不写成长又长,每一章推得故事可能会比之前的要快很多,还请各位愿意看下去的人不嫌弃QwQ
以上,感谢QwQ